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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合唱團待了那麼久,轉眼間已經是大四的老gaki了,也即將面對考不取研究所而要去報效國家的命運。回首來時路,竟然發現合唱團就是我的全部(當然是扣除聯誼跟上課睡覺的那部份),雖然我是大一下才進合唱團的,但是來了之後卻從未有想要出走的念頭,畢竟這裡的恩情溫暖太令人依戀了啊!!
要細數這四年的點滴滋味,實在是不知如何下筆,千百場動人的畫面就這麼地從心肝竄到脾胃,唉唷………疼的咧!!我究竟在合唱團裡灑下多少男兒淚啊?清算一下吧!
大一下時的期末公演曲目驗收,在你來而回憶之後,兩滴眼淚不小心在眼角泛了出來,被台下的小魚看到了吧!?把她也弄哭了。
47代同堂的時候,一位老學長說:旁邊這位是我的老婆,也是我的學妹;而另一位老學長也說:手邊這位是我的老婆,也是我的學姊。然後,我在他們唱懷舊老歌的時候,覺得眼睛很熱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”酸”到,當大家一起唱團歌的時候,眼淚鼻涕也就火辣辣地淌出了。
北巡時的台中場,明明我們就唱的很爛,而學長姐們卻又一直喊安可,真是超愧疚的又超感動的,原來難聽的音樂會不見得沒人來捧場,唱的爛也不見得沒人喊安可。就為了這個笨理由,拐走我一場驚天泣鬼神的戲碼,也從此出了名,要站在我週遭的人隨時準備衛生紙。
北巡的台北場,老媽獨自坐在台下聽我們的演唱,弟弟、表妹、爸爸都不想來,而老媽還盛裝打扮,百忙之中跑來陌生的地方聽她完全聽不懂的東西,傻傻地坐在下面看她不唸書的兒子、被老爸反對參加社團的兒子,在唱著聽不懂的歌曲、彈著學了數年的鋼琴,那專注的神情,那陪著一群陌生學長姐喊安可的笨拙動作,真是惹的我心疼又心酸唷!只好……….用力彎下腰,死撐著鼻涕灑淚。
大三當伴奏時的省賽,完成艱鉅的任務後,一走出比賽的場地馬上飛奔向遙遠處放聲大笑,畢竟是超越本身實力的一次比賽,苦練時的辛酸此時全都伴著狂嘯時身體的扭曲,在臉上橫流。這也是比賽後的大合照裡為什麼沒有我的原因。
某次練唱時看老師指揮團歌,大家唱的爛就算了,但是老師依然賣力地揮舞雙臂,認真的指揮,不受嘈雜的我們影響,投入在自己想像的音樂聲中享受完美的演出,像在尋找年輕的榮耀,而老師正是年輕啊!正是光輝燦爛啊!我的眼睛一時適應不過來這樣的熱度與光芒,竟緩緩釋放出酸楚的感動,而身體的抽搐也直到小白向我走近才強迫停歇。
最後一次,就是在送舊的時候。本來在這種場合更是告訴自己要撐住的,而從頭到尾也沒有被誰人影響我的心志,那瀕臨潰堤的堅強一次次化解在琴鍵的輕攏慢拈抹復挑之中。誰知換到阿吉的真情告白時,竟然見到阿吉鋼鐵的男兒淚,在一句句的謾罵聲中落下,那屬於男子漢的悸動啊!也就這麼地共鳴到我的鼻頭之上、心眼裡邊,這叫我如何抑制卻再也不能拒絕啊!萬般的捨不得也只好在聲聲的曲調中,悽悽慘慘緩緩盪出,而雙手卻怎麼也遮不住憔悴的容顏……。
當然,故事是永不結束的,至少我還沒畢業,還是倚老賣老地的團內繼續奮鬥著,能帶給學弟妹們怎樣的模範我是不敢保證,只是覺得……...下次還是別靠淚水出名的好。五十代同堂的時候、省賽的時候、送舊的時候,咱們走著瞧瞧吧!就別再把鏡頭焦點拉近到我的臉上了,感謝、感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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